訾别元孤零零的杵在人群中,受人指骂。他生来富贵,从前都是被人捧着的,就算在晏淮面前栽过一回,也是损失钱财大于脸面。
他何曾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
一群为富不仁的东西,谁又干净了?!!
不让他好过,大家都别好过了。
訾别元吐出一口浊气,拱手礼道:“不瞒大人,訾家经手茶叶,盐糖等生意,但是利润巨大,訾家吃不下,所以相连的殷家,赵家都有参与。”
衆人:?!!
孽障,快住口!
晏淮眨眨眼,“你们这是走私官盐啊。”
訾别元干咳一声,心虚的低下头。
其他人神情也不自在,听见晏淮疑惑的声音:“都走私官盐了,肯定碰铁了吧,豢养私兵,披袍称王。”
随着他吐露一句,衆人的脸色就白一分,訾别元腿一软跪倒在地,“大人明鑒,小民绝不敢豢养私兵。”
其他人也连连表忠心。
晏淮撇嘴,“果然是笨蛋,我要是有钱,我就去外面收拢难民,养在自己庄子里,有人有钱,自己当老大。”
衆人吶吶。
晏淮站累了,一屁股墩儿坐地上,跟訾别元面对面: “你们平时咋做生意的啊。”
訾别元被他吓得够呛,晏淮问什麽,他就答什麽。
半个时辰后,衆人被放回,敢怒不敢言,晏知府不但要拿走他们的鱼,还要拿走他们赖以生存的渔。
还有地儿说理吗?
晏淮:没有。
訾别元沖动之后就悔了,怕被别家弄死,他回家主动交代今天赴宴的一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