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父还不知道訾别元也去过青楼,只是半途认出晏淮,匆匆忙忙跑了。
訾父道:“回大人话。昨儿的事,草民也听说了,殷家子弟冒犯大人,实在该死。只是殷家四房盼了多年才盼来这麽一个儿子,老两口听闻儿子进狱,几乎哭死过去……”
晏淮摩挲手指,抓重点:多年盼望,独子
殷十三郎比他想的还值钱。
晏淮心里把殷十三郎的赎金再往高调一丢儿。
訾家父子不知为何,莫名发寒。
訾别元打了个哆嗦,头埋的更低了,耳边是他爹对知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
然而没有卵用。
年轻果决的知府不耐烦打断他,“说重点。”
晏淮嫌弃不已,这麽叽叽歪歪,这要搁他当山匪那会儿,都要撕票了。
虽然他至今还没绑过人,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訾父神情一滞,捧起身侧案几上的乌木匣子呈上,“大人,这是草民等人的一点心意。”
晏淮盯着訾父手心的匣子,眸光冰冷:挑衅,这是红果果的挑衅。这麽小个匣子,能装多少东西,打发要饭的啊。
晏淮腾的起身,与此同时,訾父打开匣子,一匣子银票满满当当垒在匣子里,估摸着……
晏淮估摸不出来,但他晓得这是好多好多钱。
他站在案前,思索怎麽优雅又合理的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