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恩从床角绕过去,“晏晏,跟爸爸回s市。”
小少年又翻了一个身,这次还闭上眼,睡下了。
晏t长恩面色冷凝,注视着晏淮,屋内的气温仿佛都跟着下降,晏淮打了个哆嗦,闭着眼睛摸索被子,把自己脑袋蒙住。
晏长恩给气笑了。
下午晏长恩离开医院,飞回s市。晏淮知道后点点头,躺在病床上玩游戏。
曾杳又心疼了,跟儿子道歉,“晏晏,妈妈不该对你那麽兇。”
“没有关系。”晏淮擡起头,眉眼一弯:“我原谅妈妈。”
曾杳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试着劝说,“晏晏,吴阿姨在我们家里打扫卫生,妈妈给她钱,妈妈跟吴阿姨是合同关系,双方是平等的,你跟小承也是平等的,你明白吗?”
晏淮放下平板,“如果我说不是,妈妈是不是又会生气。”
曾杳噎了一下,这位在商场上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女性,现在面对自己的儿子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曾杳道:“晏晏,妈妈不是在拿母亲的威严压制你,妈妈是希望你发自内心的知道对错。”
晏淮倾身抱住她,小脑袋软软的靠在曾杳肩头,“对不起妈妈,我会跟承承哥好好相处的。”
曾杳有些欣慰,又有些莫名的不踏实,只能抱紧自己的孩子。
没关系,晏晏才十二岁,她还有时间可以教。曾杳安慰自己,心里那种不安感才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