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杳眉头微蹙,引导问:“小承已经退烧了,只是他身上有很多软组织挫伤,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因为他挨揍了啊。”晏淮抱胸道:“那三个王八蛋仇富,心里变态,说着话呢就动手打人,邵承帮我挡了。”
“难怪……”曾杳对邵承又感激又心疼,对晏淮道:“晏晏,你看小承对你多好啊,你之后也要好好对他啊。”
晏淮昂了昂下巴,神情不屑:“他一个保姆的儿子,为我挡伤是应该的。”
“晏晏!”曾杳喝道,话出口她就后悔了,儿子刚刚救回,她不该这麽严厉。可是晏淮这话也太刻薄了。
气氛有些尴尬,晏长恩推门进来,这间病房的隔音很好,但是晏长恩出去时,刻意留了一条缝。
所以曾杳和晏淮母子俩的对话,都传出病房外,长辈们面面相觑。
晏长恩对曾杳道:“小承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曾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儿子,但晏淮还在生气,妈妈为一个外人兇他。
曾杳离开后,晏长恩在床沿坐下,忽然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拱进他怀里,“爸爸,我好怕的。”
晏淮仰起小脸,十二岁的少年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小脸白净,五官精致,他头发有些长了,拱动中散乱着,一绺黑发落在眉心,与两鬓碎发形成字形,更衬的眼大而无辜。
“爸爸,抱抱我,晏晏冷。”
晏长恩搂住儿子,嘴上安慰,心情複杂。
晏长恩揉揉儿子的脑袋,忽然道:“你在c市被绑架过,你这麽害怕,那你跟爸爸回s市。”
晏淮眨眨眼,他从晏长恩怀里退出来,倒回病床上,背过他:“晏晏好虚弱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