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爱我了?”顾盼脱开他的手,不高兴地扭头,“你以前才会这麽狠心拒绝我!”
这怎麽就牵扯到爱不爱了呢?被酒精淹没了大半理智的男人有点儿慌,哪怕他完全没办法理清这个逻辑。
“我……”
他正要辩解,却在顾盼突然回眸一个泫然欲泣的眼神中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三流言情桥段虽然狗血,可这种时候还真挺好用!
顾盼窃笑着连哄带骗把人带到落地窗前的飘窗,按在玻璃上又亲又咬上下其手。居高临下俯瞰着整座都市,恍若置身于缥缈云端
今夕何夕,一晌贪欢。星罗的灯火也似乎羞惭地闭上了眼睛。
温竹被阳光唤醒,睁开眼看见床头的壁灯,一瞬间还有些恍惚,本能地思索,自己是什麽时候到床上来的呢?
一夜放纵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起,一系列肆意的、情热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如同深深地烙印在眼前一般挥之不去。
他清楚地记起,自己是如何被她装模作样的哄骗,如何懵懂束手承受欺淩。一整面玻璃窗纤毫毕现地映出了他的狼狈——难耐紧蹙的眉心,被逼得泛红的带着水意的眼尾,红润的带着齿痕的唇,被扯得淩乱松垮垮挂着的浴袍……
他的呼吸声不觉变得沉重短促起来,与记忆中那隐忍的喘息渐渐重叠,耳畔似乎回蕩着她的调笑声,仿佛顷刻将他带回到昨夜的情境之中。
他难堪极了,本能地擡起手挡住自己已然通红的脸,一瞬间只恨自己不是鸵鸟,不能一头扎在沙窝里不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