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的库赞仍旧顶着比鸡窝还乱的头发,接住了酒瓶:“有什麽关系,真要有火星子飞出来爆燃了。你还担心我灭不了火吗?”然后又截停了接续甩来的空玻璃杯。“布兰缇呢?没跟着你?”

“她去找塞拉菲娜学画画去了。不过那真是你的妹妹?长得不像啊。”

“嗐。我一个贫民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哪儿来的这麽美丽的妹妹,年纪还差那麽多——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塞拉菲娜是我同僚的妹妹。他在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途中牺牲了,然后把她托付给我,希望我照顾到她成年为止。”库赞一边开酒瓶一边感叹,“不过其实我除了定期给她的银行卡打钱,也没做什麽大哥该做的事情。也算是没兑现好承诺吧。好在南海的姑娘一般都生命力顽强,无论怎样都活得下去。”

罗没理会他那个意有所指的话,自顾自地走到他的对面,挪了个空木桶过来,自己就坐上去了,然后背靠着柴火堆。他正打算开盖给自己的玻璃杯里倒酒,对方却食指一伸,在自己的这个锤纹玻璃杯里凭空多出一块冰球。

“……谢谢你的好心。”罗神色複杂地看了一眼自己酒杯里的冰球,“但大冷天的,我不太需要里头加冰块。”

然后非常不留情面地把这个冰球同样用能力reove掉了。

但库赞还是在自己的杯中发动了能力,朗姆酒在恰到好处的控制下成为了介乎于冰沙和液体之间的形态。

火光在两人之间跳跃。库赞给火堆加了一根木头。

罗瞄了一眼他这个动作,按捺下了“你到底是冷还是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