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纠结再三,有点自暴自弃地说:“好吧,反正我也已经完了随你折腾吧。”

然后这个人慢吞吞地解开了衬衫,拿过床头柜上的领带,看了一会儿,在她的注视下,把这条很好看的藏青色金丝带子塞了她的手里:“……动手吧。”

布兰缇被逗笑:“也不必讲的那麽像慷慨赴死吧。”然后把布条绕在他的脖子上。

“别用打领带的手法。那种方式脖子的余量太大了,石头容易随着布条滑动。你就当是系一个chocker就行。”

——好家伙,还指导起怎麽享用他本人了。

“你可以系得紧一点……对,稍微勒住脖子也没关系。我不至于那麽容易窒息。这样不容易在我被你淩虐的时候松开。海楼石只有一小片,不够贴合的话,就失去效果了。”他一边贴心地提示,一边稍微仰起头,让脆弱的脖颈更多地暴露出来,方便她下手。

“淩虐是什麽鬼啊,给我换个用词啊。”布兰缇绕到他身后给他打结,“我这个最多算是折腾你吧,而且按我的理解这算服务而不是欺负。”

感受到领带被慢吞吞地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凉的石块一贴上后颈的位置,即便只是一小块,诡异的无力感也让他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他皱了皱眉。

布兰缇于是拿起高脚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和他接吻。直到酒液全都被他咽下,才在他的耳边发问:“所以你同意我开始了是吗?”

然后他靠在床上,佯装平静地和她对视,灰色的眼眸带了点埋怨地看着她,抿着唇稍微纠结,但语气却也没有很强硬。

“……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