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眼神複杂地看了盒子里的藏青色带丝缎光泽的物体:“但为什麽…你扯到什麽这次想要主导的问题——它和那个有什麽关系?还是说你说的主导不是指我想的那种事情?是我太龌龊了吗?”

“啊。”布兰缇把领带从盒子里拿出来,“是那个意思啊。你没理解错,罗。”

“但……你来主导?这不是体验过吗?”

“那不一样。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说看,我那叫‘主导’吗?我那顶多只是物理意义上的‘在上方’”布兰缇说,“我们之前做过的那种,实际上你还是主动方。我只是被你换了个姿势折腾,被你掐着腰欣赏某些失控的画面。——因为躺着不用考虑维持平衡的问题嘛。”

“所以?你不会是想让我忍着什麽也不做吧?躺平当个玩偶吗?有活人你为什麽不用??”

“这个说法不太準确。虽然就这次的情况来说我想掌握完全的主导权,但这只是因为获得答案比较方便,而且方便照顾脱力的你。”布兰缇拿出领带,“因为我不太确定到底你那个情况是忍着什麽也不做呢,还是本来就起不了反应,所以什麽都做不了。”

“……哈?”……什麽答案?什麽脱力?他为什麽要脱力??

“不是和你说过我很好奇那个问题的答案嘛。”布兰缇挑了挑眉:“实践出真知。希望一会儿你能準确地描述你的体感,医生,你应该能做到吧?”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说一些比较羞耻的话,在那种情境下要求你描述自己的身体状态会让你很难办吗?不过医生的话应该能说的很精準吧?”她慢慢展开了领带。

藏青色混金丝的领带展开垂了下来,四芒星只有轮廓被勾勒成金色。她只勾着其中一端,质感很好的领带直直地垂了下来,让他看见了内侧黑曜石一般的方块。石块的四角被钻了孔,然后以丝线固定在了领带的内侧——正常佩戴的话贴肤的那一面。

“海楼石……”作为能力者的他很快认出了这个气息和他犯沖的石头。然后联系了一下她刚才关于描述体感的要求:“……不是吧,你来真的!?”

说起来那时候,她确实问过他。能力者在被海楼石接触的“全身无力”情况下,能不能起……

特拉法尔加·罗觉得自己开始头疼了。

“知道为什麽要大费周章用布条固定,而不直接选用海楼石手铐这种産品吗?因为你可以接触布条,只要过程中任何时候不愿意,很快就能扯下来,重新掌握主动权。而不用征求我的同意或者和我交流。很贴心吧?”布兰缇很尽责地解说起这个领带,“而且我也没有强迫你这麽做啊。你还是有选择权的。”

罗擡眼,凉凉地嘲讽了一句:“你指的选择权是a:被你打上领带,和b:我自己动手系上领带,这种完全没差的选择权吗?我不明白为什麽我的生日礼物会是这麽一种让我……很惨的东西。”

“怎麽会,我没这麽恶劣。而且我又不是想4i上了你,我只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你总不能指望我去问别人吧?”

他的眼神又亮又烫,但是细看还是挺狠的:“我懂了……你这是装久了顺服的羔羊,现在结了婚终于不装了,打算翻身做主,骑在我身上手段酷烈地驾驭和征服,用残忍的方式肆意摆布和折磨我吗?难道是因为我被别的女人邀请跳舞这让你生气了?”

“没有啊?”布兰缇很吃惊,“不是我让你和她们跳舞的嘛。”

他愣了两秒,似乎这个回答很令他意外:“……你明知道如果你说‘是的’的话我就会即刻屈服,抛弃自尊心和羞耻心同意任何要求任你玩弄,只为了让你相信我对婚姻的忠诚。”

——如果是他的话,可能就会坏心眼地说“是”然后用这种把戏让对方乖乖束手就擒。

“但我并不希望对你说谎呀,亲爱的特拉法尔加先生,而且我不太喜欢坑蒙拐骗一般的x同意。因为你的同意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你不愿意,无论我多感兴趣都不应该做。”

布兰缇倒了一杯酒来递给他。

罗一边接过来喝了,一边带着那种“你不会是想让我喝上头了直接同意吧”的狐疑神色。

“而且为什麽要逼迫你屈服?我的目的也不是通过占据主导和掌控的方式压迫和……哦。既然你提到自尊心的问题,你会觉得这样很屈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还是算了。要不你就戴着海楼石随便啥时候自#一下然后告诉我那玩意儿能不能正常使用,以及使用过程中的体验感和正常情况下有什麽区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