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呼吸声比画面更先给了她一个震惊。
“……”布兰缇看了一下眼前的画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镇定地走进去后,反手锁上了门。
他原本凝视着天花板,但因为她的到来,稍稍偏过了目光。沉浸在余韵中的呼吸和发丝似乎还沾着的水汽,让他看起来诱人又脆弱。日常总爱蹙着的眉也松开,面色似是柔和,又似那种望至终焉的平静。
散开的衬衫和淩乱的发丝,以及那张·开的·长·腿和半tui的裤子,让他看起来像被谁狠狠蹂躏并享用了一番,但是这个说法可不能直愣愣地告诉面前的人。
“没什麽。我不是说过吗?被爱人撞见这种事情,我本人并不会不觉得是什麽特别羞耻的事情。”他平複了呼吸后垂下头,而后从桌面的抽纸盒里扯出几张纸巾,然后慢条斯理地擦起来:“更何况你也没看到过程。”
“但是看着你刚完事,仰头看着天花板的调整呼吸的样子,也和看过程差不太多了。”布兰缇看他把裤子穿回去,“还好我刚才开门的角度不是很大,而且如果佩金他们跟着我进来怎麽办?”
“那种带着人的情况。你即使有直接进入的权限,也会按门铃。”他的眼角还带着方才享受过后的微红和潮湿,看上去迷乱但又很有神采,“而且,其实直接开门的话是看不到这里的,得走进来才行。”
布兰缇点了点头,从他的凉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他:“为什麽不叫我过来呢?就两步路的事情,你该不会一分钟都等不了吧。”
她从桌子上拿起那对被他摘下的金色耳环:“侧过来点,我帮你戴上去。”
“也不能一有需求就喊你来吧。没别的事的情况下,隔三差五总喊你来就为了干这个?还在你刚刚恢複伤势的情况下?那也太过分了。”罗接过水杯,慢慢地喝着,侧过头去方便她下手:“我找的是爱人,又不是随叫随到的j女。要是这麽做的话,我很难原谅自己。”
“倒也不必这麽……”布兰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按你这个标準的话,那我现在这个行为就会变成像来会所找男的了。”
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了然:“哦,所以你说的‘来的不是时候’是来晚了的意思啊。”
“不然呢?还能是来早了的意思?那连结算画面欣赏都没有,不是更亏了吗?”
“我以为你是单纯地觉得撞见这事不太好。”他问,“所以按你这个‘看起来像来会所’的说法,过来找我是因为想做?”
“改日再说。”布兰缇按住他要重新解开扣子的手,“享受享受贤者时间不好吗?又不着急。身上带伤的情况下,别搞什麽零cd无限流,我怕你死在床上,第二天因为这个见报,成为大海上的传奇人物。”
趁着夜色还没被她刚才有点令人误会的话撩拨成太旖旎多情的氛围,她解释道:“我只是想要个单纯的,纯盖被子陪睡——反正你刚才爽也爽过了,这个要求应该不困难吧?特拉法尔加先生。”
垃圾话
43
布兰缇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香软的被子和那个人残留的气味。
——他这个服务是一点儿都没她周到啊!
不过昨天的睡眠托这个服务不到位的某人的福,质量是相当的高。不但那个久远的噩梦没有出现,而且睡的特别的安心舒适、温暖快乐。
耳力很好的她听见厨房的方位有水声,于是赶紧起来洗漱了一下,随便套了套衣服,显得不会那麽不得体,就往厨房进发了。
正在切番茄片的特拉法尔加被从身后抱住,缓了缓手上落刀的节奏:“你不再多睡会儿吗?”
“原本想着你这个服务不太周到要扣分,现在看来好像是过于周到了?”她伸头看了蒸蛋器里头的两只鸡蛋。
“啊不过,罗,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神奇。”她埋在他的后背又嗅了几口,像那种好奇的狗子,“做的时候感觉闻着你的气味又瑟又温暖,很有侵略性,让人腿都软的受不了,然后听你随便说两句话就湿/透了。但是纯睡觉的时候,闻起来又是很安心舒服的味道……你明明没有用香水,为什麽气味还会变来变去的啊,和手术果实有关吗?”
“我可没用果实做这麽奇怪的事情。别大早上的抱着我的腰然后蹭来蹭去说这些话,很危险。”他否认,把番茄和火腿片,黄瓜生菜丝放在沙拉碗里头拌匀。
然后罗回头盯着她,露出那种特拉法尔加式富有挑衅色彩的笑容:“是你自己脑内臆想了什麽东西,才让你産生错觉了吧?毕竟你脑子里的颜色废料多到令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