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是凡人,清醒,但不多;
我也曾自思对嬴政更多的仰慕好奇,但谁又能抵挡住迷人老祖宗的魅力,说不心动是假的。
悔不悔的,本就无解。至少此时,这颗帝王的爱意之心,我短暂地拥有过。
谁来看我
嬴政每次一有脾气就开始自称孤。比如现在,听完我的回答,反常地钻牛角地用“孤”的身份质问起我为何不说“我不悔”。
祖宗,我为什麽要说“不悔”啊?!
嫁给一个帝王,难不成还是一件需要感恩戴德的事?!我真想扯着祖龙皇帝的耳朵张狂大喊:劳资在现代过五关斩六从高考独木桥上杀出,可不是为了困囿于宫墙之中,当你后宫劳什子的花瓶!
我翻着白眼,自顾饮起青梅酒,懒得理他。
在他要暴走发脾气的前一刻,才凑上去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揉着额角无奈道:“嬴政,你是君王,旁人说不中意的话你就开始生气,是不知道忠言逆耳不成?哪来这麽大的气性。”
和他相处这一年多,他的阴晴不定、古怪难测我早就驾轻就熟,当然也知道他吃我嚣张放肆但又示弱这一套。
果然,嬴政的眼神当下缓和了点。但依旧面沉如水,这副故作阴沉的样子活像一只装大尾巴狼的哈士奇。
我在心里笑出了声,脸上却装作惶然的样子。酝酿了好一会,静静开口:“祖宗,我若真说不悔,你可会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