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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最大的问题,关键是那口百年窖池。里面的各种细菌是酿酒的基本,万一被洪水糟蹋了,这可是用什麽都换不回来。

辛老爷子恨不得投水堵住缺口,气得跺脚骂陈元基。

“你们天天带着大家闹,闹得去年就能建成的防洪堤到现在还没影。这下好了!什麽都没了!”

陈元基被骂得脸色难看极了。

“叔,这不是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嘛!”

“还没到!咋?水已经淹到北关牌坊了还不算最坏吗?你说淹淹到哪儿才算最坏!把你这个村长的房子沖了毁了才算吗?”

辛老爷子的话憋得陈元基一个字也还不上。

与此同时,距离丁坝最近的房子坍塌了好几座。

陈元基后怕。幸好人都转移走了。

雨还在下,水还在涨,街外汪洋一片,街里的水没了腿。

整个码头村像是汪洋中的一片孤舟,还是一片在漏水的孤舟。

南关也好不到哪里,这里地势比北边低,洗马河的洪水越过洗马桥,直接把南关附近的房子淹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