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勇顶着两个塞着棉球的鼻孔,瓮声瓮气地喊着叔叔们请坐。
张改芬脚一跺,也起身给大家让座位。不管咋说,人家县医院医生帮了忙,总不能失了礼。
大家一落座,纷纷说陈学义家房子建得真不错。
陈学义连哼两声。谁家好人拆人房子啊。现在夸来夸去太虚僞。
姜崖拿出处理方案。首先第一条,这套房子属于违建,必拆不可。陈学义气得半死,还以为这群人进屋是能好好商量,谁知道姜崖这小子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当即又要抄扁担,陈成勇捂着鼻子,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说:“爸,你别又打到我了。我这脸可受不得再遭一次罪,万一破相连媳妇都娶不到。”
不愧是自己的儿子,两句话拿捏地死死的。陈学义一听赶紧把扁担放下来。
也不知道是谁不合时宜地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家都跟着笑了出来,试图缓和紧张局面。
“这才多大都想要媳妇了啊。”
“人家成勇学习好地很,这次一模考试多少名啊。”胡文林也有个在县高读高三的女儿,所以知道这些细节。
陈成勇挠挠头,“第二名。”
大家惊呼起来。要知道能在县高考到前几名,那就是去北京上大学的料。说不定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陈成勇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们乡还有个学霸。人家是第一名,我比她还少十来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