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义一惊,扁担一挥,一个不注意铁鈎竟然径直砸到儿子的鼻梁上,顿时两股血流淌下来……
“儿子!”
“成勇!”
村里人都认为今天怕是不流点血事情没那麽好结束,可没想到先流血的竟然是陈学义的儿子陈成勇。
张改芬一巴掌打在陈学义的肩膀上,吼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哎呦我儿子的脸啊。”
陈成勇捂住鼻子,疼得眉头都皱着,可还能挤出一个笑来,“没事没事。只是撞了一下。”
张改芬赶紧喊着儿子进去洗一洗,陈学义一跺脚也跟着进去。衆人一溜烟都走了进去。姜崖让王学海把看热闹的村民都劝回去,这些人留在这里只会让事情更複杂。
陈学义家大门再次紧紧关上。门口滞留的村民就是跳起脚也猜不到里面会发生啥。
张改芬咋想都没想到姜崖这个“居心不良”的外来户这次不仅带来了法|院和公安的人,还带来了一名医生。这名医生亮明身份,竟然还是县医院一名主任医师。医生上前摸了摸,说没啥大事,就是撞到鼻梁,已经止血了……
张改芬这才放下心来。她上面生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四十多岁生了个儿子,金贵地要命。他们夫妻两个拼着把老骨头也要把这套三层小楼建起来,还有一层意思是想给儿子留套拿得出手的结婚用房。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龄和政府过不去。
陈学义一听儿子没事,当即脸又变了,哼道:“原来你们是知道这次我会动真格,不流血不成了,所以连医生都準备好,让我尽情放血啊。”
姜崖淡然道:“有备无患。谁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衆人乌压压站满了堂屋,主人没说坐,谁也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