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
即便家里没有她一张照片,可她仍然记得母亲走那年穿的紫色的掐腰长裙,那一幕嵌入在她的记忆深处,好似忘了,却又在这一刻翻涌出来,清晰可见。
“你这妮子不要瞎说啊。我们和你都姓竹,她姓史,谁跟谁是一家你还搞不清楚吗?我们为你说话,替你做主,别不不承情还倒打一耙。”
祠堂里的人一张张脸杵在明晦相间的光影里,看过去,又模糊不清,好似这世界上所有人只分两种,姓竹的和不姓竹的。
就在这时,黑蛋连滚带爬地t沖进来,手握着一把铁锹,哭着喊着要保护姐姐和妈妈。他左挥又砍,瞬时衆人被吓得退开好几米远。
“你们这家人咋个个都长了反骨。祠堂里动武,不怕老祖宗怪罪吗?”
“果然没爹教没妈养,一个个都不知道好歹!”
一字字一句句喷过来,铺天盖地,黑蛋躯体里被压制了多年的热血连一下子涨起来,稚嫩的脸庞上青筋暴起,手上的铁锹挥得更疯狂了。
“黑蛋。把铁锹放下!”
“这娃犯癔症了啊!”
“快去把他手上的铁锹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