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崖愣了两秒, 赶紧说姚自强不用动手术,躺三个月就能恢複地七七八八。

安庆生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麽,而是慢吞吞地往山上走。

他的身后跟了一长串安家人,瞬时村口的老樟树下只剩下姓竹的。

竹家人对此一脸懵逼, 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安家人向来注重利益,但凡跟钱相关的事情又较真又霸道, 生怕竹家人多沾一点便宜。可这次安家人竟然能不管不顾地上山干活,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原先围堵在姜崖身边的村民走了一半, 他转过身看向宋香巧和杨英豪,他们两人也是不明所以, 原以为□□洞这事可能要黄了,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竹兴文一跺脚, 喊道:“咱们可不能让安家人把好处都拿了。走,我们也上山。”

他这麽一招呼,大家伙全紧跟其上,往山上沖去。

夜里山静树晃,夏风吹来凉意十足。

姜崖不放心,裹着外套往山上工地走去。听说最近有作案团伙在西河县一带游蕩,专门偷工地上的钢筋铜线。竹坑乡虽然路途遥远,被盗的几率小,但保不齐他们跑来晃悠一圈,破案要时间,就怕把他们抓到了,东西也被卖了,工地断了材料,工期可就受影响了。

值夜班的是竹茂德,听说老头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闻名的猎人,什麽狼、野猪或是山鸡都逃不脱他的木仓法。后来封山育林,土木仓上缴,他这份职业被抛入了历史长河。但老头身体十分硬朗,听说他半夜看顾工地,目光如炬,眼睛都不眨一下。

姜崖绕到山腰处时远远看见黑魆魆的几坨东西,那是用防雨布包裹的建材。旁边便端坐着一个雕塑似的老头,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看得时间长了,才发现他是活的,动的。

“谁?”一声叱问,雷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