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不长眼的泥趴到了安庆生的裤腿上,老头当即火了,骂道:“你这老小子,这是我闺女给我新买的裤子。”
竹兴文摆摆手,“我去找宋香巧。”双手背后,沖进雨中,一脚滑,一脚歪的,把安庆生抛到脑t后。
安庆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还没拆封的白沙烟,这是她女婿托人从西安带来的好烟,美滋滋地抽出一根,狠狠咋了一口,这才满意地转身回家去了。
竹兴文冒雨跑过去,没成想扑了空。
三婶连门都没让他进,隔着木门说儿媳妇上山去工地了。
竹兴文骂骂咧咧说大雨天的上山怕是有病。
三婶气得推开门把他狠狠骂了一通,竹兴文脸红脖子粗说什麽寡妇嘴巴最毒,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哥。三婶气得直哆嗦,抄起长扫帚把他赶出去十几米远。
好多閑着没事的同村人都站在屋檐下笑得前仰后合,好不高兴。
下雨天,□□洞外昨天还飞扬的彩旗全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大片雨布被小心翼翼搭在主要建材上面,杨英豪站在洞口,透过雨雾面有忧色。
也不知道这雨什麽时候停?听村里人说每到这个时候经常下雨,不过很少缠绵数日,最多一两天便雨过天晴。
只是昨天开工奠基,好不容易凑起来的气势被拦腰截断。
好在□□洞工作面分为洞内和洞外。洞外下雨停工,洞内施工不止,他把队伍拉到洞内,先把游览栈道修起来。
“哥,咱们啥时候能吃上一顿热饭?”
杨英豪闻声站起来,却直接撞到坚硬的洞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