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兴文和安庆生难得凑在一起躲在屋檐下抽旱烟。
“那姓杨的还在洞里干活?”
“是啊。能者多劳,给他们的工钱多, 那就多干点。”竹兴文说到能者多劳时,语气说不出的酸气和揶揄。
安庆生幽幽看着雨幕,“你说, 到时候这景区开业,一天能挣多少门票啊?”
竹兴文故作深沉地思考了半天,说:“咋说也得几百块吧。”
几百块可是很多人一年的收入。
安庆生又说:“我觉得也差不多。”说到这里他顿了下,道:“就是不知道这钱咋分?”
竹兴文一愣,瞬即也眯起眼睛来。
□□洞是金竹村的, 项目部设在金竹村,金竹村为了□□洞还集资修了路, 并且全村老老少少上阵干活,不管从哪个方面看, 金竹村奉献最大,未来这门票收入理应也该金竹村拿大头。
“这可不是小事, 别等景区开业了,咱们还不知道这钱该归谁?!”安庆生佯装无意地说着。
竹兴文果然中招, 黑脸道:“我得着咱们宋大支书说说这事。”
安庆生没接话,也没动。
竹兴文心头被那几百块沖得七零八落,他就一直纳闷为啥姜崖这个臭小子对□□洞开发这麽上心,怕是早都和宋香巧商量好了怎麽分钱。
他脑补了姜崖有天穿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来村里扬武耀威,手里拿着上万块的大哥大,腰里别着好几千的bb机,眼睛长到脑门的样子,心头的不忿简直快要溢出来。
他伸出脚把脚底沾的厚泥往土墙上使劲一蹭,又摔腿往空中乱踹了几下,这才把脚底的泥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