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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还是过好当下,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怎麽做才是正经。

林菀素手执笔,略略思索了片刻,挥笔而下。

她在信中表达了对裴妙仪出游的羡慕,又说近些时日自己不便出门,最后再状似不经意的点出集会上必有满腹经纶的人才,若是带上长兄,岂不是能令提前发现文采斐然的美玉之才,日后多加引荐,亦是一桩佳话。

林菀忍着恶心,在信中将裴炎夸赞了一番,道是兄长大才,与他同去文会,想必更能领会经论的妙处……

沈伯兴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前世他就是在婚后逼迫裴妙仪回娘家为他前途助力,此时若知晓裴妙仪的长兄便是礼部的官员,必定要想法结交……

裴妙仪毕竟是裴炎的亲妹妹,他若是知晓此事,不能不管吧!

林菀细细将回信写完,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自觉没有不妥。

她将花筏折好,放在信封中,交由随从送回。

时间一晃已然日头偏西,林菀因着身上的敏症,颇有些坐立难安。

只因红痕实在痛痒,她需得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不去抓挠,如此这般一整日,很是辛苦。

好在一整日下来,林菀身上的红痕已经消肿不少,只余大片红印还久久不散,估摸着再过一夜就能消的差不多了。

只要熬过今夜,就能多糊弄几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本应是点灯时刻,林菀所居的北苑却是一片昏暗,灯烛都没点亮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