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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肤色太过白嫩,红痕遍布全身,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狰狞突兀,怎麽遮看着都很明显。

正待她气闷之时,接到了裴妙仪的来信,这才心中高兴起来。

她这几日都没机会去询问裴妙仪的近况,心头总压着事,生怕裴妙仪已经跟那个沈伯兴勾搭上了。

兴沖沖的展开花筏,林菀仔细阅读,越看心中越沉。

裴妙仪在信中兴沖沖的说近日去了曲江游玩,还旁观了举子们在曲江边举行的曲水流觞,道是诗书经策甚妙,她近日也读了不少书,感悟颇多,邀请林菀下回一同出门参加行文集会。

裴妙仪从小就不爱读书,只喜欢蹴鞠投壶打马球这等激烈的运动,什麽时候对品鑒经论的集会感兴趣了?

林菀咬唇,多半已经碰到那个混蛋沈伯兴!

她擡脚就想去寻裴妙仪晃醒她,却蓦然停住脚步。

如今李玄照被呵斥在东宫反省,她身为太子侍妾,怎好第二日便跑出东宫游玩?

再说她如今这般模样,可怎麽见人?见了裴妙仪要怎麽解释呢?总不能大剌剌的说是喝避子汤导致的吧!

她怏怏的坐下,左思右想,咬唇下定决心。

裴炎就在礼部任职,想必对春闱之事甚是了解,若是此事叫裴炎知晓,想必能揭露沈伯兴那个混蛋的真面目。

饶是对裴炎的恨意一直在心中翻涌蛮干,林菀还是强行压抑了下去。

她如今并不能把裴炎如何,光心里恨又有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