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一个成年人至少需要睡到十一点钟,但还是从善如流:“好。知道了。”
易思龄:“那拜拜。”
谢浔之颌首,没有停留地转身。
“你等等!”易思龄叫了声。
谢浔之又转回来。
“西装啊,昨晚的,我去拿给你。”易思龄边说边朝屋内走,昨晚西服是被她搭在沙发上的,现在早就顺着靠背滑了下来。
她抓了好几次才抓起来,前天做的美甲颇有些失败,选的延长甲片太长,以至于严重影响到了生活。
走到门口,递给他,看也不看,“喏。”
“多谢。”谢浔之没看西装,而是看到她那五颗亮晶晶的长指甲。
其实昨天就看见了。
他一度怀疑她是某种精怪变的,为何指甲能生长到这种长度?
她身上的一切都让他不懂,不理解,不明白。
她的睡衣,她的指甲,她的撒娇,她身上的嗲劲,她说来就来的脾气,她要睡到十一点的生物钟…
一切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他自认为不是无知的人。
“拜拜。”
快走快走,易思龄手背对着他挥了挥,没忍住,眯起眼打了个哈欠,一滴生理性的眼泪流到腮边。
在她要关上门时,谢浔之忽然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