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门的时候是半小时后。
谢浔之在门口等得没脾气了,数次低头看腕表,距离他人生中第一次惊心动魄的心跳也过去半小时。
他此时心如止水……门开了。
他掀起眼眸,面前是一个红唇妩丽,长发柔顺的女人。
吊带掐腰的丝绒裙,高开叉露出整条性感的长腿,乌梅紫的颜色,浓郁,又不至于太热烈,衬她那不落俗窠的媚气,脖子上那串四层缠绕式澳白珍珠项链璨如极光。
谢浔之幽幽地看着她,忽然勾唇笑了,气笑了,眼眸也拢上一层极淡的冷郁。
她把他晾在外面不是因为羞涩要缓一缓,而是去给自己化了个妆,来了个全身造型,然后惊艳登场。
“谢先生找我做什么。”易思龄靠着门框,表情镇定自如,脸上泛起的红似荡漾的涟漪,还有一点点余波。
谢浔之把手里的东西提起来:“没吃早饭吧。”
是一只硬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瓷盅。
易思龄疑惑地把他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她慢吞吞开口:“你——来跟我送早餐?”
她又想到什么,满眼抗拒:“那件事我还没有考虑清楚,请你不要给我施压。”
“与这个无关。”
男人黑色的瞳孔一派沉静,让人捉摸不透,只是淡声说:“母亲说秋冬吃雪梨燕窝润燥,为你备了一份。正好我顺路,就捎了过来。”
“你母亲给我买的。”易思龄态度缓和了下来。
她的确很燥,不适应的环境,天气,温度,湿度,还是谢浔之,都让她很躁。这份燕窝犹如雪中送炭。
不是买的,是家里厨师做的。但无所谓,谢浔之不打算解释这么清楚,直接默认。
接过燕窝,易思龄看着他,说:“以后早上请不要吵我,我至少要睡到十点半,最好十一点。”
今天一大早五点起床晨跑的谢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