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来了,我累瘫了,我要睡觉。”昏昏沉沉中低喃,泛红的粉色娇躯有了欲的反应。
怔仲中的男人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或梦境,双手不由自主的抚摸滑嫩曲线。
“沈秘书?”
一声试探性的低唤,睡得不沉的女人回以梦幻般的呓语,像是在说梦话。“我不是沈秘书。”
难道他搞错了?罗劭然怔愕。“我早就辞职了,你忘了吗?在你宣布如常举行婚礼的那一天。”
但,新娘不是她。
是的,他忘了,在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来,入目的是一片没有色彩的白,以及规律的仪器声和药水味,晃动的人影全然陌生。
“你伤得很重。”这是医生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很慢很慢的,他想起来被车撞飞的那一刻,父母、亲友的影像如倒带般浮现,他记起过去二十七年的生命,点点滴滴的生活情景陆续回笼。
但是,他却感到恐慌,有种失去什么的空虚感,唯一没受到重创的心脏不时地绞痛,似乎在催促他快点找回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隐约间,他知道自己爱着某人,因她欢喜而喜悦;因她落泪而揪心,一颗跳动的心只容得下她,再也无其它人的位置。
他在等着,等那人的到来,因为他忘了她是谁,只留存于心里。然后,一身香奈儿秋装的艳丽女子来了,自称是他未婚妻的童凯芝。他于是以为她是他所等待的那个人,可是浓郁的香水味一靠近,他立即心生反感的推开她,以冷到自己都惊讶的声音请她离开。
原来令他挂怀在心的“某人”就在他怀中,她才是把他阳光带走的凶手,让他变得冷酷,不再有一丝温暖,汲汲于事业,填补他心底的空洞。
“嗯,劭然……让我睡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没力气了……喔!不要……我全身酸痛……”好舒服,但……好累,眼皮都睁不开了。
半睡半醒的沈舒晨似要清醒,却又张不开沉重的眼,她四肢僵硬得像是假人,低语呢喃,无法再承受终夜不休的剧烈运动。
“沈秘书。”罗劭然眼泛柔光,似有若无的吻着洁白锁骨。
蒙蒙眬眬间,她难受地轻揉裸胸。“都说我早就不是你的秘书了,你还吵什么?”
“沈秘书。”他低笑,俯身含吮粉色花蕾。
“噢!罗劭然,你烦不烦?我不当秘书已经很久了……咦!你喊我什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怎么心头怪怪的?
“沈秘书。”他又唤了遍,语气中饱含着一丝怀念和眷恋。
对了,沈秘书,就是那句话!“等等,你为什么喊沈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