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临门一脚硬生生的打住,满腹的欲火堆积在胯下昂藏巨物,烧得他火源一点一点转往闷闷燃,无从宣泄的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这是他迟来的报应吗?栽在一名黄口小儿身上。

而他无从抱怨,谁叫这个小坏蛋是他儿子,而他从来不曾抚养过他一天。

“不许哭。”他语气低得吓人,饱含威喝意味。

“爸爸,你好凶……”沈人人眨着圆亮大眼,似在不解自己做错什么事。

吸了口气,罗劭然尽量露出慈蔼面容。“男孩子不可以随便流泪,要坚强,爸爸不是凶你,我的声音本来就比较低。”

安抚小孩子是头一遭,显然他做得不太成功。

“爸……呃!爸爸,你瞪人的样子好可怕,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人人会怕。”

他说得好不可怜,像是饱受凌虐的家暴儿。

“我可怕……”他这下真的瞪大眼,表情僵硬地拉回放软的线条。

扑哧一声,隆起的蚕丝被下传出可疑笑声。

被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打败,罗劭然一抹脸,认命地叹了口气,脸上虽无奈,却也有一丝放纵的宠溺。在他们面前,他似乎摆不出半丝威仪,一如平凡的男人,享受着寻常的家居生活。

此时的他是放松的,少了来自商场尔虞我诈的压力,冷僻的性格在小小的红线村里渐渐融化,他找回昔日发自内心的笑意。

“爸爸!妈妈在笑是不是?”咦!棉被会动。一抹恶意闪过罗劭然眼底,他刻意拍拍笑到颤抖的被子。

“妈妈,妳儿子找妳。”

“去……你坏心……可恶……○x%#※……陷害……”

没人听得清楚断断续续的“摩斯密码”,大概的意思应该是,去你的肥肚肠,你坏心肝,黑肠黑肺黑肚脐眼,可恶的食人魔、吸血蛭,你一个人去死就好,干么拖我下水,陷害我没脸见人。

当然,当事人完全否认以上的破译,她坚持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不涉及人身攻击,若某人坚决对号入座,将与她无关。

“妈妈,妳在玩躲猫猫吗?人人也要玩……”沈人人快乐得像只猫,头一低就想钻进棉被,但是一只手动作更快的捉起他,没让他得逞。

“妈妈是我的,以后你要玩捉迷藏只能找其它小朋友。”就算他才五岁,也不能偷觎她美丽娇胴。

来得急又快的占有欲让罗劭然眉头微拢一下,随即,只当是一时情绪上的小失误,并未放在心上。其实在他没发现的时候,眼底偶尔会闪过一抹爱恋的柔意,记忆中模糊的影像化为实体,他的心比他更早领会沈舒晨对他的重要性,自有意识地想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