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妳的工作是发呆,我建议妳起来走动走动,四肢不动容易有关节毛病。”
突起男音清朗好听,宛如清泉流过石涧,溅发出低沉却飘扬的悦耳声响。
但对恍神中的沈舒晨而言,她可就吓得不轻,喝到凉的热茶一个失手,全往面前的键盘一泼,整个屏幕出现不规则的跳动。
而后为了抢救刚完成的三章稿子,她匆忙中错手,居然按下删除档案的按键,画面一阵反白,一个字也没留下,只有开稿前的书名。
她为时已晚的想到包含昨天、前天所写的内容尚未存档,她呕心沥血牺牲三天三夜不睡拚出的原稿,全都报销了。
是谁害的?
恶狠狠的视线一抛,瞪向斜眉一挑的男人,不承认是自己大意忘记将半本书稿的文字存入计算机,才会造成无法挽救的空前大灾难。
“看来老天都要妳休息一下,老待在计算机桌前容易搞自闭,我看妳离肢体僵硬、老化的日子不远了。”罗劭然举起冒着热气的咖啡,状似讽刺的一敬。
“少说风凉话,没事滚一边去,我没本事学你一样会赚钱,只能打打字赚点小钱养家活口,就算我打到四肢残废也不关你事,满意了吧!”她说得一脸凶恶,一副她不工作马上会饿死似的。
“我养妳。”一出口,他眉头微皱,不解为何对她毫无防备,舌尖一溜竟无恼意。
她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你应该走了才是,还赖在我家做什么?”
“村长十分热心,他留我多住几天。”他回答的理由相当正当,却让人不难察觉其中的企图。
事实是村长一见到他神似人人的长相,立即火冒三丈地抄起扁担,准备棒打薄情郎,就算没打残也要他爬着出村。
不过他相认不到三小时的儿子马上泪眼汪汪,哭喊着别打爸爸,宠孙宠上天的村长只好气恼地丢下武器,连忙抱起爱孙秀秀。而村长太太则明智多了,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他谈谈,一得知他未婚多金,头衔是总裁,嘴角那抹笑可就显得亲切,不时上下打量他。他一提起借宿一事,两票对一票通过,老婆的一声轻哼,村长的杂音消失无纵,只敢用眼角余光杀他。
只是他留下的目的不光是认子寻亲,主要是找回曾遗失的记忆,五年来唯一令他感兴趣的女人,他怎能轻易放过?
至于土地问题,他则一点也不担心,人都住进最难缠的村长家中,还愁没机会改变他古板的旧观念吗?
“你到底要不要脸,这么扯的借口也说得出口?分明是你硬赖着不走,我爸妈见赶不走你才假意留客,你居然好意思厚着脸皮,把人家的客套当客气,真的住下了。”他都不会感到不自在,顺理成章当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