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荼蘼很美,你把它种在我坟墓的周围,夏初绽放,我见到了。
很美。
很庆幸,有了他,我即使到临死,都还是自由的模样。
我蓦地想起那个晚上。
“闻枫,我要和你,在一起,结婚,慢慢变老。”
你在我旁边,摘了眼镜,用你温暖的大手宠溺的凌乱了我的长发,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我。
即使后来,我说了那句挑逗的,“骗你的”,你也只是怔住,不恼,仍是宠溺的抱着我,只是更紧了些。
我喘不过气,我分不清,这是你爱的证明,还是你的患得患失你的害怕。
可是我说的是真话,我也真的信了。
那句骗你的,如今想起来,居然也是骗我的。
你说这很平淡?
可这是我的一生。
我最初的爱人,我最浓烈的爱,我最深沉的欲望,最平静的幻想,全都在你身上临摹千万。
想起一句话。
闻枫啊,
你记得花,花便开。
你记得我,我便一直在。
若是有下辈子,换我先爱上你吧,闻先生。
我想要你记得我,却又害怕你记得我,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浓缩成了一句再简单不过却又最沉重的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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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卿忆录·番外二·闻枫后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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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对话摘自七月二十七日新郡日报,记者上门采访闻枫先生所录。
(下文将记者采访简称“记”,闻枫先生简称为“闻”。新郡日报郭瑾)
记:“闻先生,请问您已经获得如今的成就了,最想感谢的是谁呢?”
闻:“我的教授克坦威尼斯先生和我的父亲闻泓秉先生,我的母亲禾拥琳女士,还有…我老婆。”
记:“好的,在前天的国际研究组大会上,您以出色的个人能力和优秀的口语响彻国际。据我们所知,您的母亲,也就是禾拥琳女士,出身外交官家族。请问您流利的口语,是师承母系吗?”
闻:“不是。”
记:“哦?那请问师承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