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玉瞪他一眼,接过花盆。幼苗委委屈屈的贴紧妈妈蹭蹭,好似在诉说着老男人的罪不可赦的行为。
“声声也是你孩子,下回你要再这样,搞得声声不认你了就不能怪我了。”
闻谌熟练认错:“阿玉,我知道了。”
他摸摸幼苗的小叶子,歉意的说:“声声,对不起啊。”
幼苗滑溜的从他手心溜走,所有叶子都紧紧扒拉着妈妈,不给他碰一下的机会。
哼!早干嘛去了,休想再碰它一下。
他和妈妈才是同类,这个纯正的人类才不可能超越他和妈妈的关系。
许是变成了幼苗苗,闻泽的心态也幼稚天真了许多,没了当人时的冷酷傲娇的小模样。
闻谌失笑,知道刚才的举动让小崽子不高兴了。
鹤玉轻轻抚摸着幼苗,不欲插嘴说话。
鹤玉一家要离开江县的消息,没过几天,就被星期天回家的荀莺知道了。
闻谌包揽了离开的后续,鹤玉无事就还是往医馆跑,有病人就给看病抓药,没病人就陪着荀庆瑞和孙巧说说话什么的。
荀莺怒气冲冲的跑下楼,真站在鹤玉面前后又语塞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为什么要走啊?”
“我不是舍不得你,我是舍不得声声,对,我是舍不得声声离开。”她理直气壮的补充道。
她咋咋乎乎的嗓音,吵得荀庆瑞不得安宁:“荀莺,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荀莺跺跺脚:“爷爷!她不是你徒弟吗?你就让她这样离开了?”
荀庆瑞平淡说:“就是我让小玉离开的,怎么,你有意见?”
荀莺动动唇瓣,憋屈的说:“没有。”
烦死了,她想不通爷爷为什么会让鹤玉离开这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爷爷在鹤玉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现在就这样放走了?
荀饶大学专业不是学医,她这个成绩也不指望能考上好的医科大学了。爷爷又不是神仙,那医馆以后怎么办?
荀莺眼神迷茫,愤愤不平的跑了。
直到鹤玉离开的那一天,都没再出现在她眼前过。
隔壁院子是租的,闻谌也没让那人退租金。至于鹤玉住的院子,他几经辗转,从买家手里将其买了下来。
鹤玉习惯了红梅的照顾和厨艺,有想过让她跟着一起去s市,工作还是照顾自己和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