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玉拿着薄薄却仿若千斤重的书信,回到了家。平静的坐在屋檐下,陷入沉思。
“阿玉,你怎么回来了?”闻谌抱着小花盆在院子里闲坐着,不解的问。
闻泽写完作业,就变成了幼苗将自己种在花盆里。仗着红梅不认识人参苗,然后就被闻谌给抱了出去。
鹤玉心不在焉的回复:“有点事。”
见媳妇儿心情不是很好,闻谌没再追问,皱着眉有意无意的戳了戳嫩叶,小声逼逼:“我媳妇儿这是咋了?”
幼苗将叶子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又指了指屋子,示意他将自己搬回屋里去。
闻谌满心满眼关注着媳妇儿,再次忽略了小崽子的需求。
气得他整株苗在发抖。
要不是怕被红梅婶婶看到,闻泽都想从花盆跳出去自己回屋了。可恶的老男人,肯定是想霸占着妈妈,趁他不在,抢占他在妈妈心中第一的地位。
闻谌将花盆放在小桌子上,搬着凳子坐在鹤玉身边。
“阿玉,你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鹤玉捏捏发涨的眉心,“你知道益春堂吗?”
闻谌听着有些耳熟,仔细一想,“知道一些。益春堂在s市是很有名的中医馆,我母亲生病时,就有请过这里的老中医。”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小时候的他太害怕母亲离开自己,跑去问了前来看病的老中医。
老中医的模样他没印象了,但说的话记到了现在。
“孩子,你母亲常年郁结于心,已经药石无医了。”
闻谌抬眼问:“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鹤玉知晓荀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荀爷爷给了我一封益春堂的介绍信,我在犹豫。”
闻谌客观公正的说:“医术这方面我不知道二者谁更胜一筹,但长远来看,益春堂是不二选择。”
当然,这话里有他的私心。
他比谁都清楚,回s市的话不能由他说出口,他也没资格说这话。
事已成定局,鹤玉也没空去关心他心里的小九九,“唉,这事儿再缓缓吧。也不是一两天能办完的事。”
她目光落在院中央的花盆上,幼苗正冲着她不停的摇叶子,微笑:“闻谌,你就是这样照顾声声的?”
闻谌头皮一僵,忙走过去将花盆抱在怀里:“我刚太担心你了,今天太阳不大,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