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逼着皎皎入京,风水轮流转,也该是他求人之时了。
裴烬从信国公府出来,打算回东宫,还真有些饿了,今日穿的厚实,不似昨日狼狈,只是一日水米无交,又渴又饿。
这时江浸月的随从来请,“太子殿下,我家伯爷请太子殿下去一趟,永康侯世子在荣宣伯府闹开了。”
裴烬皱了皱眉,梁云川去江浸月府里闹什么?
大过年的,除了他还有旁人心情不畅吗?
但江浸月既然派人来请,还是要去一趟的,裴烬便上了马车往荣宣伯府去。
裴烬到时,梁云川正靠在酒桌上,手里拿着酒壶,江浸月起身,“殿下可算来了。”
“先不管何事,我先用晚膳。”裴烬在桌前坐了下来,看着这一桌子下酒菜,他当真是饿了,梁云川也就是酗酒,算不得什么闹事。
江浸月无奈,只能吩咐人去端上饭来,让裴烬先吃。
这一个两个的,都为了女子闹成这样,可当真是稀罕,他这儿都成收容所了。
“殿下来了,来,喝酒。”梁云川睁开眼瞧见裴烬,酒壶摇摇晃晃的递了过来,裴烬嫌弃的坐远点,继续吃饭。
“他怎的一回事?”裴烬记得梁云川不好酒,偶尔喝一点,却不会过头,今日一身酒气,喝的人都迷糊了。
“与你一样,为情所困。”江浸月摇了摇头。
裴烬一愣,他记得梁云川心中之人不是岳氏吗?
“岳氏怎的了?”
“殿下,这事全赖你,”梁云川听到岳氏二字,忽然好似清醒了,坐直了身子,看着裴烬,眼尾泛红,“殿下就不该为她请封县君。”
若是莲儿没有县君之位,便不能和离了,可偏偏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他想留都怕是留不住。
裴烬挑了挑眉梢,“当初不是你想抬高她的身价,我好心帮你,怎的还成我的不是了?”
裴烬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谁对他再三感激来着?
“新平县君今日被云川的姑母白梁氏羞辱了,县君受了委屈,提出想与云川和离,他才这副样子,喝了快一个时辰的酒,我家的酒窖都要空了。”江浸月抬起酒壶,斟酒一杯,慢悠悠的解释。
“和离?”裴烬一听便乐了,“不错,和离好啊,咱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