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气的不顾仪态一脚踹在贺氏心口,梁云川这个年纪,别人家的孩子都几岁了,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双子女,侯夫人自然是疼的如同心肝一般,想着贺氏也算贤惠大方,交给她抚养,也好养出些嫡出子女的规矩,却想不到是如此对待孩子的,这是想要梁家绝后啊,这么些年,她竟然偏信了一个如此恶毒之人。
“咳咳咳……”贺氏捂着心口急剧咳嗽,心口隐隐作痛,这一次,她倒是没有装,而是真的疼了,“婆母,你信我,我真的没有,你看那一双孩子养的多好……”
秋露没再开口,梁云川的随从瞧了她一眼,说是晕过去了,可事情还没交代完呢,梁云川不信只有这些。
梁云川看向另一个婢女春梨,“你是要受过刑罚才肯说,还是现下主动招了?”
春梨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世子爷饶命,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看着秋露如此惨状,她哪还有心思隐瞒,再看贺氏的样子,想必是好日子到头了,她可不想受刑罚。
“那还不快说,但凡有半句不实,我便将你卖到勾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侯夫人也是发了狠,她急于晓得这些年到底包庇了一个怎样的毒妇。
春梨缩着脖子,颤抖着声音道:“秋露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还有,夫人让奶娘喝过会令人上瘾的药,然后化为乳/汁喂给小郎君与小小姐,夫人再在身上涂抹药膏,这样小郎君与小小姐便会十分亲近她,奴婢知晓解药在、在夫人的妆奁最底层,逢年过节时夫人便会这样做,众人便会觉得夫人对小郎君与小小姐十分好。”
“夫人还给世子爷院子里的妾室……下过致其不孕的药,因此世子爷才迟迟未能有子嗣,夫人也给云小夫人下过药,但被小夫人躲过了。”
“夫人还时常趁世子爷不在府里折辱小夫人。”
……
贺氏躺在地上,眼睁睁的听着春梨诉说着她过去的狠毒,她却连反驳都不能,心口疼的钻心,原来真正疼起来是这样的。
春梨说了半天,每说一句,众人的脸色便黑一分,说到最后,侯夫人已是恨不得将贺氏沉塘了,抬手将茶盏砸到了贺氏的身上,厉声骂道:“你这个毒妇,我贺家是上辈子欠了你吗?”
她精心挑选的儿媳妇,方方面面都满意,可在那张虚伪的面皮之下,却藏着无尽的阴毒,儿子迟迟没有子嗣,竟全是出自贺氏之手,她这哪是娶进来一个儿媳妇,这是娶进来一个阎王爷啊,要让梁家毁于她的手中啊!
梁云川望着云潋月,眼里皆是愧疚,他还当贺氏对她尚可,却不晓得贺氏背地里是如此对待她的,可她却从未说过,在他跟前,从不告状,为何她会这样傻,傻的让他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云潋月撇过脑袋,默默地的垂泪,她从未想过受过的这些委屈有一日能公之于众,她哪是甘愿受的委屈,全是因着贺氏有贺家撑腰,而她却无人依靠罢了,她即便是说,又有谁信呢。
春梨顿了片刻,鼓起勇气说出了贺氏最大的一个秘密,“夫人其实在出嫁之前便晓得自己不能生育,但为了保住世子夫人的诰命,有意装病,买通大夫将病情栽到劳累上去,以求得侯夫人与世子爷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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