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程舟就把内衣洗衣液换成了茉莉花味的。
不管怎么说,看到邢者一切如常,程舟就放心多了。
她其实谈过那种一分手就寻死觅活的,说实话非常令人窒息,好一点的也是啰嗦个几次才能彻底断开,老实说她一开始其实没指望邢者能老老实实走掉。听了田野的分析后,程舟有担心过邢者这么不声不响的会不会是在给她憋个大的,好在这个小镇还是安静得一如既往。
程舟和邢者分手的事儿,讨论度似乎并不高,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笑一声“盲人居然还想把妹呢”也就过去了。
程舟才知道虽然她和邢者的恋情当初传播甚广,但围观者大都是看猴戏的心态。没人觉得她是认真在谈,也没人觉得邢者真能和她在一起多久。就像田野说的,大多数人从得知消息的那天起就知道他俩很快就会分手,甚至很可能,就连邢者自己也这么认为。
这时再考虑邢者和张婶的终极之战,竟有了点壮士断腕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吵得越凶,在被甩之后面子上就越难看,即便如此也还是义无反顾地顶了上去。
是因为想赌一把程舟真会嫁给他吗?不太像。更像是即便明知最后会沦为笑柄,那一刻也在所不惜。
或许他还认为自己是清醒的那个吧。清醒地拒绝,清醒地招架不住,清醒地开启恋情,所以现在要清醒地走出去。这于他而言,是一个从开始就设定好的流程。
但程舟也很委屈啊。
她是真心喜欢邢者的,为什么擅自做出她“只是玩玩”的判断,似乎就连邢者也不曾相信,她的感情是纯粹且真挚的。
“因为你这本质上就是谈着玩的呀。”听说程舟分手了的老板司旭,难得又出现在了公无渡河。
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到厌烦。
程舟跟他打太极:“哟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司旭今天打扮得人五人六的,头发留长了扎个小辫子,看起来还真有点腔调:“就觉得有日子没来店里了,还是应该来视察视察。”
程舟边开台边问:“喝点什么?”
司旭熟练道:“莫斯科骡子。”
程舟便扭头去找姜汁啤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