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该赶紧去教育你们班的孩子们吗?你搁我这说啥呢?把我累死算了。” 班任老师说着把改好的试卷往一块儿一敦,“等会儿上坟要不要一起走?”
田野才想起下午还有会要开:“要。”
于是公无渡河又迎来一个伤心人。
“校长是个什么东西,他懂什么叫教育吗?他他妈会说人话吗?”田野醉了。
程舟提醒:“改。”
“他他爹的!他就是个脑残,我给你学学——‘你身为一个班主任,如果你的目光还聚焦在自己单一科目的教学,那我认为你是自私的。行政工作一定是要排在教学任务前面,开会是远比上课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到现在还有为了上课而不开会的想法,那我认为你的工作态度是有问题的’。”她把喝空的酒杯往前一推,“开这个破会,一句话翻过来调过去说他爹十遍,是看我一天天闲着没事了吗——再来一杯!”
程舟冷漠道:“码。”
田野指指左边:“小邢凭什么不用扫码?”
“他是我请的。”
“你为什么不能请我?”
“不是你成天说要跟我aa吗?”
田野现在脑子有点不转圈,听着觉得好像有道理,就掏手机扫码点单。
扫完手机一丢就凑到左边去和邢者说话:“弟弟你是真能搞事啊,跟你说我们班上那大姐大正聚众欺负张婶她孙子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聊……”
程舟一捣棒敲她头顶上:“说什么呢,我们小邢可听不得这些话。别讲了啊,昨儿刚在这儿哭了一晚上。”
邢者已经大致从那个eo的状态走了出来,但听到这话心里又有点难受——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搞得人家家里乱七八糟的,连小孩子都受影响,但那是他反击的唯一办法,但凡当时张婶能收敛一点点,他都不至于大庭广众地把这事儿说出来。
后悔倒是不后悔,只是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觉得世界不美好了,而且也有点担心哪天走路上会不会被人梆梆两拳,毕竟他也看不见是谁干的。
正这么想着,一小杯酒递到他手边,他想也没想抬手就喝,差点吐出来。
“难喝,酸不酸苦不苦辣不辣的。”他费力地把酒咽下。
他好像明白了程舟为什么要请他喝酒,这和试毒没什么区别。
田野醉醺醺地调侃:“刚才那杯是啥啊,颜色跟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