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一直持续到考试结束都没停,回家后,易知秋估了分,他放话,卷面总成绩绝对漂亮,听得易宴眉开眼笑。
本应该搞个盛大的聚会热闹一番,但易宴家人丁单薄,亲戚朋友都没住在淮江,他只好问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庆祝宴。
“叫上好朋友,吃顿好的就成,”易知秋站在衣柜前挑衣服,他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在胸前比划。
易宴抱起双肘,靠着墙壁:“你朋友除了小牧、小王和小宋还有谁?”
易知秋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回他:“没了。”
“”
易宴好笑地看着他,问:“那你想吃点什么?”
“丸子和狮子都有家庭聚会,我和小木头去就行,”易知秋换好了新衣裳,白色让他看起来像山间的雾霭,是这个年纪里特有的感觉,清爽又干净。
这件白衬衣不是普通的衬衣,绣有暗纹,在阳光底下,会映出流光溢彩的光华,有点小闷骚。
易宴一手挡住过道:“你俩要出去?”
易知秋掀起眼皮:“不然呢?”
易宴不解:“不在家里吃?”
易知秋忍着笑:“您做饭?”
易宴:“”
被亲儿子噎到没话讲,不过最后易宴还是坚持,这一顿必须亲自动手,他致电顾汪洋,两人商议后,最后决定把聚会地点改在顾汪洋家。
易宴准备了见面礼物,带着儿子风风火火上人家里蹭饭,杨嫂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色。
顾汪洋和易宴是同事,两人能聊的话题自然很多,他们从民生经济谈到了近期案件,又从国际形势谈到外交关系,听得人昏昏欲睡,林夕瑜食之无味地吃着菜,碍于情面不好随便走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饭桌上。
易宴见易知秋放下了筷子,他手边压着一杯酒,问:“饱了?”
“很饱,”易知秋百无聊赖地杵着下巴,用余光去看娄牧之,小木头眼睛下有两团淡淡的乌青,像是没睡好。
顾汪洋和易宴聊得高兴,也喝得尽兴,冷白的皮肤浮上红晕,从脖颈到眼角,都是红的,就像掐一把就能掐出血珠,他眼眸半眯,说:“你俩要是嫌无聊,就去客厅看电视。”
易宴呷了一口白酒,忍着酒嗝:“对对对,不用陪我们老同志坐在这儿。”
娄牧之把椅子往后一推:“要不去我房间打游戏?”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把眸子里那点绮丽藏得十分谨慎。
“是了,”顾汪洋一手撑住额角,对易知秋说:“前几天给他买了个游戏机,你俩正好可以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