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秋:“吃吗?”
“不吃。”
“费罗列,我只剩两颗了,分你一颗。”
“不吃。”
易知秋剥掉糖纸,捏住娄牧之下巴,塞进他嘴里,笑嘻嘻地说:“甭客气。”
娄牧之嘴巴小,只能轻轻咬住一半,他连忙用手接住另一半,舌尖晕开了浓厚的咖啡香,蘸着甜。他侧过头,易知秋撕掉包装纸,一口吞掉一颗巧克力,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偷东西吃的肥仓鼠。
一路上,这人的嘴就没停过,吃完薯片换饼干,吃完饼干喝可乐,脚边的垃圾桶都是他丢进去的食品包装袋。
易知秋喝了口养乐多:“好吃不?”
“这么吃,迟早胖死你。”娄牧之面无表情地咽下巧克力。
“我正在长身体,我爸让我多吃饭,以后能长一米九。”易知秋撕开一包葡萄味qq软糖,抛了一颗在嘴里。
多吃饭又不是多吃零食,娄牧之侧首打量了下易知秋的个头,都快顶到空调了:“长那么高干什么?”
“想知道?”
易知秋瞧他脸粉嘟嘟的,可爱得紧,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白嫩的皮肤立刻凹下去一小块,小孩静若深海的眼睛有了一丝变化。
“不想。”娄牧之歪头,躲开他的魔爪。
“骗人,明明就很想。”易知秋像是玩上了瘾,他越躲,他就越追。
“你别戳我脸。”娄牧之的后背都贴到窗户上去了。
“小木头,你脸好软,好好摸,”易知秋大笑,眼睛弯成了两道小月牙,脸颊上的酒窝深深,他捧起娄牧之的脸,使劲儿揉。
娄牧之脸皮薄,轻轻掐一下也会红,被揉了半天,像颗熟透的樱桃,又嫩又粉。
“你起开。”
“脸又红了,好可爱,再给我摸摸。”
“放开,”娄牧之被逼急了,他歪头狠狠咬住易知秋的虎口,趁那人吃痛放手,他躲去另一个座位上,离他远远的。
“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易知秋的手背留下一排整齐的糯米牙,他轻嘶吸气,疼得甩了甩。
娄牧之背过身子,明显不想理他。
“生气了?”易知秋贱|兮兮地凑过去。
娄牧之不甩他,留给他一个小小的背影,这个人真讨厌,早知道就在家做作业,才不跟他出来玩呢。
脸蛋、耳朵火辣辣的,娄牧之只能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吹凉风,进行物理降温。
“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