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跟那次在地下停车场一样,还是穿一身黑,大块玉佛挂在衣服外面,好几个名贵手串套在两只手上,走路的姿势大摇大摆。
小陈跟别的我不认识的人都像他的小弟。
他这气场怪牛逼的,也就霍时安能压得住。
正当我要收回视线的时候,老刘往我藏身的病房看了一眼。
他没长透视眼,不可能知道我在里面,也就是随便看看,我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还是瞬间摒住呼吸,一动不动。
只停留了一秒,老刘就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我顶着一身冷汗从病房里出来,快步进了电梯。
坐上回去的出租车,我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之前蹦的太紧了,这一松,反弹的力道让我脑壳疼。
司机只开车,不逼逼,我太高兴了。
我抹了把脸,漫不经心的侧头看车窗外的街景。
见证它们从极速倒退,到慢慢倒退,再到停止不动。
国庆要想出门不堵车,那是在梦里。
前头的司机点了根烟,我坐起来点,“师傅能不能给我一根?”
司机把烟盒给我,随后又递上来打火机。
人蛮好的,只是话少而已。
我点燃烟,将烟盒跟打火机一并递还给师傅,靠着椅背一口一口的抽烟。
车开两分钟,停五分钟,磨磨蹭蹭的,挑战一个人的耐心。
我眼睁睁看着旁边那条道上几辆车头撞在了一起,撞的那叫一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