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月子似的瘫着。
“我走了。”我走几步回头, 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 “今天我就不来了,老同学也有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每天在医院照顾你, 那不合理。”
顿了顿, 我哄他说,“明天我再过来。”
他身上的气息从狂风暴雨转成阴云密布, 也就好了那么一点点, “下午我转院, 地址会发给你。”
我愣了愣,“转哪儿去?”
“转到能谈恋爱的地方去。”他不看我,看的窗外,线条清晰的侧脸上满是抑郁跟暴躁,“妈的,老子这腿砸伤的真不是时候。”
完了又神经病的嘀咕, “不对, 我要是不砸伤腿, 你也不会跟我谈,我俩就不会从头来过,还是砸的挺直。”
我懒得跟他说了。
霍时安把我叫住,“等等,走之前给我端下尿壶,我尿一泡。”
我的脸一个劲的抽搐,“该喝水就喝水,该吃东西就吃东西,护工不会把你怎么着。”
他半搭着眼皮,不吭声。
我帮他收拾完了说,“面子跟自尊不能当饭吃,身体要紧,一开始不适应是人之常情,慢慢来,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一直开着。”
他不耐烦,“罗嗦死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没玩没了。”
我心说,你不是三岁,你三岁半,到顶了。
“行吧,我马上走。”
我还没走就被他一把拽住了手,“来个吻别。”
“……”
我出了病房,听到拐角那边传来说话声,是霍时安的经纪人老刘跟他助理小陈,貌似除了他俩,还有其他人。
下意识的,我匆匆忙忙躲进半开着的一间空病房里面。
一伙人朝着霍时安的病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