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最后一身春夏新款,浅色长裤配单薄松垮的白衬衫,砗磲抛光的纽扣开的比系的多,胸口的肌理线条随着他大功告成地松气,轮廓起伏,若隐若现。
庄在问:“可以了吗?”
打量着,云嘉心想,不适合配鞋子了,最好就这样赤着脚,拿一副太阳镜就走在松软的沙滩上。
“可以!好看!”
庄在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朝云嘉走去,问她现在可不可以轮到她换。
云嘉原本的计划是晚上带庄在去吃她读书时喜欢的餐厅,充当导游,介绍一下浪漫之都的夜色,计划难以执行,因他们将出门吃饭的时间全都消磨在床上。
颈根的绒发被汗洇湿,黏住脖子,云嘉趴在枕头上着感受云收雨霁的波动趋缓。
腰和腿早就酸了,但身后桎梏来的一只手臂死死托住她悬空的腰腹,不允许她脱离,一次次将彼此的距离缩到最短。
事了,那只手才松了力,让她完全陷进松软床铺里休息。
她身体酸软,没力气扭身看他,闭着眼,只感觉到有只手拨她铺在后背上的长发,拾起那两根软踏踏的睡裙丝带,系在她微汗的后背,又低下头,一下下吻她单薄而凸起的骨骼。
他好像对巴黎也不怎么感兴趣,云嘉只稍稍提一嘴不想出门了,他便干脆答应,直接取消今晚的外出计划,两人一块吃酒店送来的餐。
次日早上才起来,离开酒店房间。
巴黎初春难得的晴朗好天,阳光照进历史悠久的古老街道,他们坐在咖啡色的阳伞下吃早餐,窄桌藤椅,一旁的铁艺花圃里稀稀疏疏开了几丛颜色鲜艳的小花。
这条街不仅在巴黎本地有名,也吸引了许多世界各地的游客。
庄在喝着咖啡,目光闲闲扫过周围,听云嘉讲着她留学时候的一些趣事,讲到某次上课途中遇见民众游行,庄在说:“我知道。”
云嘉想了想,毫无记忆了。
“我跟你说过吗?”
“没有。”庄在解释,“你在隆艺的新生讲座上提过这件事。”
这么说云嘉就想起来了,但是那天庄在也去听讲座了吗?
“蔓蔓告诉你的?”
“不是。她只说在新生讲座上遇见了你,我后来去你们学校的官网看了相关的视频和报道。”
“哦。”
云嘉应一声,心脏像被打发的细腻奶油密密糊住一层,有些甜蜜,有些发闷,她忍不住小声发表意见,“你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说,失策了吧,看视频哪有真人现场讲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