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赞叹:“真是机灵,它的汉话说得也好过许多胡人,一丁点胡味儿都没有。”
王砚道:“鹦鹉毕竟只是禽鸟,忘性大。它在徐氏家被豢养数月,早已驯熟。臣逗了它半夜,它都不曾说过半句夷语。”
鹦鹉再拍拍翅膀:“咦咦,小宝,咦咦。”
太后疑惑:“它如何开得了这宝球?”
王砚躬身一礼:“请娘娘恩准再取一副马吊来。”
太后神色更疑,仍命内侍照办。王砚又请抬一张案到殿中,将马吊牌面向上铺开,调整鹦鹉的脚链,放长些许。鹦鹉扑棱棱飞到桌上,蹦到一张六饼跟前,奋力欲叼。
王砚拿起六饼,放到内宦捧着的漆盘内。鹦鹉再歪头打量周围的马吊牌,又蹦蹦跳跳到一处,抓啄一张八饼。
王砚复拿起八饼,鹦鹉再于牌桌上打量,挠拨一张三条。
王砚又取出三条,鹦鹉继续看牌,叼来啄去,太后不禁问:“它都叼了什么牌?”
老宦官奉上漆盘:“娘娘请看,这鹦鹉倒会凑牌,这会儿共叼了四张三条,四张六筒,四个八条,另有几张三筒、六条、八饼没凑齐,正在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