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道:“禀娘娘,这枚宝球乃珊斯工匠塔木沙所制。此人精通制密匣与造锁之技,与他的哥哥,也就是本案中另一位死于东瀛人之手的胡商古罕德一起在拜曼国做买卖。但他们兄弟信神火教,这在拜曼是重罪。奥维特妮娅公主之父赦免了他们兄弟,留他们在宫中做了工匠。拜曼帝临崩前,把一件关乎国运的秘宝藏在球内,除了拜曼帝外,只有塔木沙知道怎么打开它。臣的戏法,就是打开这颗球。”

太后蛾眉微扬:“这彩球哀家赏玩了几次,竟然从未发现它里面藏着东西。既然你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懂得如何打开这颗球,两人又都死了,你如何知道开法?”

王砚再一揖:“因为世上还存着一把开锁的钥匙,请娘娘恩准臣取来钥匙。”

太后点头准允。

王砚转身出殿,片刻后提着一个鸟架再回到殿中。

架上栖着一只硕大的灰毛鹦鹉,唯独尾稍处有一簇红毛。鹦鹉向上首扑扑翅膀:“万福,万福!”

太后失笑:“这鹦哥是你们先前所禀的那只?”

王砚回道:“它本是塔木沙豢养,其间隐情,大都由冯通判查得,请娘娘准他上禀。”

冯邰继而躬身:“臣查得,塔木沙有个外号叫大鹦哥,行走进出都带着一只灰鹦鹉。鹦鹉极其机灵,塔木沙赌钱带着它,它看得多了,会帮着出千。塔木沙死后,鹦鹉被东瀛细作所得,东瀛人只知鹦鹉可以打开藏着秘密的宝匣,却不知宝匣是何物,更不知在宫中,还以为在拜曼人身上,便以它为饵,引拜曼人上钩。奥维特妮娅公主与古罕德终是入彀,古罕德被杀,鹦鹉却被王郎中的雪隼路过时叼走,算得奇事。”

王砚道:“不是奇,这鹦鹉乃塔木沙在拜曼国宫中便开始养了,拜曼宫内养了许多鹰,它自小见惯,会学鹰叫,故臣的隼未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