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氏用汗巾捂住脸:“聪明着呢,一学就会……我们小宝聪明着呢……”

王砚的小厮捧来一杯茶水,徐翁欠身欲接,手颤未能捧住,茶盏跌落地面,碎成数片。

徐翁诚惶诚恐告罪,忽有柔柔的声音飘来:“公公,莫割到手,奴来收拾。”旁侧一道门帘儿一掀,一个年轻女子盈盈走了出来,一袭布衫裙外系着粗布围裙,手拿扫帚簸箕,垂首向王砚等人福了福身,匆匆扫拢的碎瓷片。

王砚挑了挑眉:“你是何人?”

女子又敛身施礼:“民女徐田氏,拜见诸位大人。”

徐翁忙禀:“这是草民的儿媳。不懂规矩,唐突了大人。”

徐白氏欲从那女子手中夺过扫帚,却脚下一晃,跌坐回椅子。

王砚温声道:“二老可是身体不好,正好,我带了位郎中过来,替二位诊诊脉。”

徐翁一揖:“多谢大人关怀,小老儿与贱内身子骨都挺硬朗,无需看诊。”

女子亦又垂首道:“公公与婆婆都备着日常吃的补药,每日煎服,不必劳烦大人。”

王砚的小厮道:“寻常的大夫,岂能与我们大公子请来的相比。两位便让瞧瞧吧。”

王砚道:“案发当晚,你二人都中了迷烟,恐对身体有碍。让大夫看诊,也算取证。不必推让。”即吩咐小厮,“请洪先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