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现在也当不得你师父了。”
“怎么就当不得了。”杜清眠似乎没有发现他在生气,“教我本事又养我长大,你不当我师父谁能当?”
牧野吹了吹胡子,听完这话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那你还记得下山之前我的叮嘱吗?晚上不能从棺材里出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还记得吗?没想到刚下山就让我抓住把柄,看来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啦。”
“为什么不让我从棺材里出来?”
牧野滞了一下,含糊道:“反正出来之后对谁都不好,不出来万事清静。我是你师父,总不能害你。”
“看来师父知道什么。”
牧野沉默了。
杜清眠轻轻的抿了一下唇,眸光微沉:“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我如今却被困守在这一方棺材里,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我不服。”
牧野:“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反正知道了也没用。我总跟你说要自在清静,别给自己平添烦恼。”
杜清眠不以为然:“可您不觉得我现在像个定时炸弹?连自己都没法掌控,我清静不下来。”
牧野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吭哧了一会儿,叹气道:“我根本就不该让你下山。”
跟在山上那会儿相比,牧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她现在的一丝变化。
牧野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但又知道的不是很深入。
昨天晚上回去后他辗转难寐,又没心思修炼,生怕杜清眠手上不知已经经手了多少人命。不过还好,如今观她眉眼,还没造下什么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