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别人的人生中,乐也罢,苦也罢,甜也罢,酸也罢,不管是什么味道,我似乎就不用想起自己的痛苦。
这样也挺好的。于是我喜欢上了演戏。
要知道,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他不能对着爷爷说一些要死要活的话,必须有一个发泄口。舞蹈和演戏就是我的发泄口。
而这两项,是梁老师帮我找到的。
所以,她是我的引路人,更是我的恩人。
只可惜,我从剧组杀青回来,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我知道我不好再打扰她。
爷爷给我在舞蹈学院找了其他老师教习我练舞,我虽不喜欢,但不愿伤爷爷的心,只能乖乖听话。
梁老师怀孕期间,我和爷爷一起过去拜访过一次,我自己去了四五次。爷爷拿了很多营养品给老师,老师丈夫詹清河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然而老师生下一个女孩时,他的脸又难看了起来。
爷爷让我拿了一把沉甸甸的金锁送给梁老师时,詹清河一把拿走,嘴里还说着什么一个千金而已,抵不住这样贵重东西。
我分明看见梁老师眼中的红丝,以及掩饰不住的伤心。
当时雯雯被梁老师紧紧抱在怀里,我只瞧见她一个圆圆的后脑勺,没见到正脸。
只是这个小孩注定得不到爸爸的爱,推及自己,我心里便压了事情,过了几天又过去找梁老师。
然而她搬了家,詹清河说她住进了学校的宿舍。
我愤恨地瞪着他。不用他多说,我都知道定是这男人心狠赶走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詹清河冷哼一声,“生了个赔钱货,留着她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