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当时的日子,练基本功苦,但总也苦不过我每一个想爸爸妈妈的夜晚。所以我小小年纪竟也能坚持下来。
就这样在梁老师家学了两年时间,有一天她摸了摸我的头说,她有个导演朋友在挑选小演员,问我要不要试一试?
她当时虽然没有孩子,却非常懂得尊重一个小孩的想法。
我喜欢她,自然点点头,说想试一试。
其实啊,当时我哪里知道什么是导演?什么是演员?
我跟着梁老师去见了她朋友,一个叫骆啸的叔叔。
骆叔叔上下打量着我,说:“这小孩心里有事。”
恰好他正在筹办的电影《梨园惊情》里有个小孩角色,是男主的弟弟,名叫小哑巴的,也是个心事重的小孩。
毕竟小孩子能有多少愁苦,天真可爱无忧无虑不就是他们的标签吗?除了当时七岁的我。
骆叔叔让我试演了一段诀别哥哥的戏。
我回忆起我坐在家中被爷爷告知我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的消息,我没有哭出声,真的没有。眼泪从眼眶里无声地流出来,一颗一颗坠入地面,而我是哑着的。
所以我在试戏的时候,也是这般。用骆叔叔的评语来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对离别的感触有独到的见解。”
我哪里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我经历过人间大悲,自然懂得。
我试戏一次成功,正式进组。
当时我以为就是一次拍戏时间不过十天的特殊经历而已,谁知道我由此入行,一演就是一辈子。
而且我因为饰演小哑巴一炮而红,被行内人赞为最值得期待的未来明星。
我也发现,除了跳舞能缓解我的痛苦之外,演戏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