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她不好,便不好到底,为何偏又在这关键时刻如此好?这让她,她……
落难时的一件衣,好过平日万两金。
月娘抹了抹熏红的眼角,尝试着想要抱起顾二,可分明顾二抱她时轻松如无物,她抱顾二却重比泰山。
无奈之下,她只得拖着她拖到了篝火里侧。
伤口在所难免扯到,顾二痛得轻哼呻吟,竟迷迷糊糊张开了眼。
“你……咳咳……”
一张口,嗓子嘶哑的单听着就疼。
月娘心头一热,赶紧捂了她的嘴。
“别说话!我,我去帮你接些水来。”
她的嗓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比顾二那仿佛利刃划过的嗓音要好上许多。
洞口就有藤蔓,月娘摘了片大些的叶子,接了雨水进来,小心地喂哺到她口中。
顾二喝了两口,指了指篝火堆。
“刨开……”
月娘有些茫然,可还是捡起一旁挑火的木棍刨开了火堆旁的土。
土下埋着几枚鸟蛋,离火堆这般近,早已煨熟。
月娘用木棍挑出那几枚蛋,垫着裙摆烫手摸着耳朵,剥了一枚蛋递到她唇边。
顾二也没推辞,张口吃下,月娘看了眼她干裂翘皮的唇,又接了些雨水喂她喝下。
鸟蛋很小,比之鹌鹑蛋大不了多少,也不知是什么鸟的蛋,一口一个完全没问题。
月娘又剥了一个喂顾二,顾二却摇了摇头。
“你吃。”
月娘看了眼剩下的蛋,“总共六枚,刚好你三枚我三枚,不偏不倚。”
顾二依然摇头,“我够了,你吃吧,吃完稍事歇息,待雨停了咱们还要赶路。”
“你都烧成这样了如何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