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和顿时找到舞台中心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学术界对于长乐台是否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长乐镇狮雄山,还存在争议。”
贺茂通点点头,“是!”
“我认为这里就是南越王赵佗的长乐台。原因有三,第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这里发现了的秦汉时期的建筑遗迹,符合赵佗在此地称王的历史时期。第二,这里从两千年前就被叫做长乐县,县名因从长乐台,两者互为印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明末清初学者曾经清楚地在一本书上记载说长乐台就在长乐县,是赵佗佗受汉封时所筑高台。”
梁广和在之前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就为了能在关键时刻显露出自己的专业学识。这哪里是常春那个凭着死记硬背考进清北大学的人所能比的。
说完这些,他看向时牧晴,这次他腰杆硬了,目光也不闪躲了。
卢旭东默默低下头,拿着相机翻看常春拍了一上午的照片。
纪海帆和赵珞瑜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转向帐篷门帘处。外面知了声叫,还挺好听的。
常春凑到卢旭东跟前,“卢老师,您看我拍得对不对?”
贺茂通摇着蒲扇,眼睛都快要眯住了。
梁广和刚才挺起的腰杆子不由地弯了一度,他不死心,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时同学,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时牧晴原本不想搭理这个人,怎奈他定定瞅着自己,大有你不回答我就不走的趋势。
与梁广和短短相处一日,就已发觉跟他不是一路人。这人先不说秉性如何,就方才说出的那三条理由,句句漏洞百出,卢老师和贺老师不接话,是想给他一个薄面。他偏要逼着她应答,自己往枪口撞就别怪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