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莲教的教主在茶馆里讲生平呢!”
“这可是个稀罕事,竟没人管?”
“那怎么知道,许是上头的大老爷也发觉小白莲教的好处了?”
百姓和教众们纷纷涌入张氏茶馆,许多人挤不进去,只能在窗口看,人挤人人挨人,过年时也没有这么大的场面,张氏茶馆的老板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牙豁子也露了出来,今日一过,他张氏茶馆也算是闻名平江了!
鲍江河也是头回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以往面对信徒的时候都不曾这么紧张过。
他脑子里想起昨夜宋濂对他说的话。
“鲍公子想来也不愿总在院子里,若想出去,当是要为大人分忧的。”
他这就过来分忧了。
鲍江河咽了口唾沫。
“在下姓鲍,原先是小白莲教的教主。”
教众们哭喊着:“教主!教主!我们在这儿呢!”
鲍江河看着教众们,心里也不是滋味,来这儿的都是普通教众,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那些没来的,估计正想着怎么能在他没说出真相之前弄死他。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再没有回头路了。
“几年前,鲍某与诸位一样,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父母兄弟早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靠与人做脚夫维生,日子过得艰难。”
鲍江河的心绪终于慢慢沉稳下来,他想起以前的日子,为了生计忙碌奔波,以前觉得苦,现在想来,竟也算不上什么苦日子,受点脸色,却依旧可以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