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以他的狗耳朵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但她还是带着求救的意味问系统。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幽幽一叹:“根据江冽的气息计算,在宿主说出最后两句话前,江冽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宿主,自求多福吧。”
米丘:“……”
在这个屋子里,一共四个人。米丘双眼发虚,面无表情,看起来是最淡定的。两个魔教手下早已抖如筛糠,面无人色,好像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他们不仅怕江冽,毕竟江冽是人人皆知的“屠门客”,凶名让魔教的人退避三舍。然而他们更怕江冽站在这里背后的意义:对方既然能活着回来,就说明魔教凶多吉少了。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江冽提前回来,还正好把他们堵在这里!
二人牙齿打颤,在求饶和“求死”中选择了后者,求饶的后果他们可以想象得到,但是若是殊死一搏还能有逃命的机会!
二人对视一眼,突然大喝一声:“江冽,去死吧!”
两个人左右包围,声东击西,然而江冽仅仅是微微一抬手,霎时间鲜血迸溅,如同淋漓的水花,溅在米丘纯白的衣裙上。
两颗头颅落了地,面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惊愕和迷茫。
刺鼻的血腥味在室内弥漫着,门口的两只兔子鼻尖动了动,被杀意刺个激灵赶紧蹦走了。
如今这里,只有米丘和江冽两人。
江冽扔了黑刀,倏然抬头对上米丘的视线。
一瞬间,如同闸刀落下,米丘头皮发麻,心跳如鼓。那双眼睛浓如黑墨,看不到半点情绪,却如同最深的黑潭,径直将她溺毙。
她瞳孔一缩,瞬间垂下视线。
狗崽子这个表情,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娘的,她怎么就那么寸,只是敷衍魔教人的两句话偏偏就被他听到了!
——又是演戏又是弄虚,即便没有三分真心也有一分感情。
——莫要对江冽多加折磨,否则破了相了,就不好玩了
——看一个男人像条狗一样被你搓圆捏扁,多有意思啊。
艹艹艹!根本不能回想,一回想她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抖。她刚才为什么要戏瘾大发把话说得这么绝,她现在恨不得穿回去掐死口无遮拦的自己!
所以现在她是什么,是处心积虑把他当狗玩,表面上被他杀了爹,其实是杀了他爹的仇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