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舞台事故,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突然退团的林澍,因为他的不辞而别给整个团队和公司带来危机,时舟南不能理解,也不想听林澍解释。
关杭认识时舟南挺长时间的了,对他的脾气也有所了解,劝道:“林澍不是想约你聊聊解释吗?他说的你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骂他一顿,反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何必这么耗着呢。”
时舟南心里很乱,想不清楚。
烟草的味道并不好闻,时舟南也没什么烟瘾,只是在烦躁的时候会抽上一根,秋末的温度每天都在降,晚上的风更是有点刮脸,这种天气他还骑摩托带温遂出去,也难为温遂同意。
不知为何,他总是会想到温遂。
和曾经的林澍很像,起码真实。
郊区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和鸣笛声,一根烟很快被时舟南抽完,正准备回去,就听到右后方的玻璃处传来“叩叩”两声。
回头一看,温遂的房间不知何时亮了盏暖黄色的灯,温遂打开飘窗的窗户,难得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拖着比平时长了些的语气问时舟南:“你在干嘛?”
时舟南怔了几秒,才晃了晃手中快要熄灭的烟。
兴许是因为还没完全醒过来,温遂的说话音调比平时软了不少,再配上一套毛绒绒的浅色睡衣,毫无平时那副和谁都想保持距离的样子。
借着微弱的光,时舟南才隐约看到飘窗上的枕头和被子,像是意识到什么,“你刚刚在飘窗上睡的?”
温遂半梦半醒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没听见时舟南的问题,反问:“你不开心吗?”
他的语速慢慢的,每个字都实实地踩在时舟南的胸腔里,没来得及捻灭的烟快要燃尽,指尖的热意才让时舟南猛然回过神来。
温遂没得到回答,又揉了揉眼睛。
他刚刚吃完感冒药不久,头还有些昏沉,慢慢地从飘窗上下来,打开自己的阳台门,慢慢走到时舟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