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房的正门不知何时被关了个严严实实,仿若实质的烟雾从地板下升起,漫过了青年刚迈下台阶的靴子。
此时再犹豫就不礼貌了。
在昏暗的房间内,青年踩着发出声声哀鸣的老旧地板,目光在客厅中搜寻。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舍弃什么。
对于这座房子里的“人”而言,它舍弃了花园、一楼、地下室,难道就是为了拥有两层干净整洁的起居室?
不。二楼也好,三楼也罢。它想留存的,是关于家族的记忆。
卡洛斯从衣兜里掏出了火机,再按下开关,一朵颤颤巍巍的火苗在房间中亮起,照亮了墙壁上那幅模糊不清的巨大挂画:
那应该是一幅多人肖像画,上面有四个身穿华服的人像,勉强能够通过服饰辨认出是一男三女,可惜除了站在中央的年轻女士,其他人的面容都已模糊不清。
把提着的细长匣子放到脚边,卡洛斯将打火机凑到了女人画像的下方,在跳跃的火光之中,与女人遍布血丝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晚安,小姐。”他礼貌地打了招呼,手中的火苗应声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