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是说,竟然会有人想要搬离明克兰?”妮维雅插了句嘴。
“哪里都有蠢货,调查员小姐。”老弗莱面无表情,“明克兰的常驻人口有数十万,按十比一算,也该有几万个蠢货,而你现在只碰到了一个,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妮维雅识相地闭上了嘴。
“那个勋爵……我记得叫威尔伦,带着两个女儿住进了这里,从此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呛完妮维雅,老弗莱对卡洛斯说道,“他们一家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得有大半年,一直风平浪静,直到邻居发现他们家的猫被挂在了庭院铁门上。”
“就是这个门。”他一抬下巴,示意卡洛斯去看布满尖刺的铁门顶端,上面依稀能看出点暗红色的印记。
“那只猫足足被挂了两个月,到最后都快风干掉了,靠近这里的人都被恶臭熏走,因此等到人们发现这家人不对劲,已经是数月之后了。”
老弗莱清楚地记得那个早上,还是普通警员的他走过因无人修剪而变得格外凌乱的庭院,站在洋房紧闭的大门前,皮鞋的前端踩进了从门缝渗出来的血洼里。
他不该开那个门的。
拿着卷烟的手指颤了一下,明克兰警局的招牌烦躁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门里面只有血,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血!”他语速飞快,“就跟开闸放水一样从门里涌了出来,漫得到处都是!”
然而直到他们清理干净了所有血迹,也没有找到勋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