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在二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在道路尽口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栋孤零零的洋房。那洋房一看就是荒废了有些年头,花园里尽是枯枝朽木,栏杆和墙壁上满是风霜的痕迹,一柄撑在二楼露台的遮阳伞被风雨折断,伞尖要掉不掉地垂落在地。
先到的警员已经将印有“道路抢修”字样的牌子摆在了洋房不远处的路口,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立了个围挡,把大门口的景象挡了个严严实实。
“女士就留在这里吧。”老弗莱脚下一顿,瞄了妮维雅一眼。
“多谢您的好意。”妮维雅嘴上这么客气,脚下的步伐却迈得更大了。
老弗莱见状只是哼了一声,率先走进了围挡之中。与外面不同,围挡内部并没有警戒的警员,也没有什么刺激的画面,唯一称得上异状的,就是洋房外围敞开的铁艺大门。
“啧。”老弗莱咋舌,“又开了。”
他的语气就好像是发现中午吃的烩饭里加了洋葱,充满了一种无奈又腻味的感觉。
“看到那个了吗?”他指着铁门上被扯坏的锁链,对卡洛斯说道,“三个月前,我亲手系上去的。”
说完,他从皱皱巴巴地外套里摸出了一根卷烟,食指一挥便在指尖冒出了一朵小火苗,正好点燃了烟卷。
老弗莱深深吸了口烟,吐了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有个外地来的勋爵想要在明克兰定居,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一名搬离明克兰的本地人手里买下了这栋楼。”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弗莱警官面色复杂,“他们知道这桩交易非法,对外一直宣称是租住,连产权变更都没敢去市政大厅做。”